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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往自己怀里一塞,对罂粟花道:“江湖救急,先用用。”
罂粟花挑着风情的眼角,痞子样的笑道:“应该的。”
突然想起他亲昵地叫我小娘子时的样子,不觉得心上一热,打哈哈道:“赶明儿个给你画幅《罂粟驭花纵草图》,这些银票,就全当是酬劳了。”
白莲扯了扯我的袖子,递出一叠银票:“山儿,用我的。”
狮子轻扫一眼,沉声道:“俸禄多了?那就停俸一年。”
白莲的葡萄眼一眨,嘟囔道:“停就停,我跟母妃要去。”
狮子一僵,不太自然地瞄了我一眼。
我心里早因狮子的怪异表情笑翻了,脸上却装做没看见般,张罗着吃食。
恍惚间觉得,这关系,真够乱的,暗中庆幸月桂没有来,不然,更不好收拾……
眼镜蛇继续自己的冷冻功能,不言不语地将目光落在我身上。
在大家的默不做声中,我试图找个话题,道:“上个菜这么慢,我去看看。”站起身,欲去厨房,却又转过脸,问:“你们都想吃些什么?”
白莲立刻谗猫样地舔了下淡紫色的唇,双眼冒异彩地直接道:“方便面。”
我回道:“准备太麻烦,给你做其它佳肴,如何?”
白莲一听眼睛发直,忙点头:“好啊,我来帮山儿。”站起来,就跟在我身侧。
刹那间,仿佛又回到‘倾君之时’,继续那无忧无虑的欢乐时光。
扫眼众人,除了月桂换成了眼镜蛇,其他人好似依旧如昨。
罂粟花仍旧坯子样的笑望着我,道:“山儿还能拿出什么惊喜?今天可是我生辰。”
我一听,心一动,立刻来了精神头,掳起袖子,举起拳头,喝道:“看好吧!!!”转身,大跨步地冲进了厨房,夺过大厨的灶台,全权控制起来。
幸好客栈里有发好的面,我只需要大量的鸡蛋、水果,牛奶。
鸡蛋没有问题,牛奶却比较短缺,我则命令众人出去,高价去各家收购,务必给我将东西准备好。
一顿忙乎中,从身后伸出一双异常漂亮的手,贴着我的腰身,将我抱入怀里,小下巴趴在我的颈项,猫样的耳语:“山儿,你这是做什么?”
因白莲类似爱抚的亲近,使我敏感的身体微僵,不太自然的回道:“生日蛋糕。”
白莲仿佛察觉不出我的僵硬,仍旧将我往自己的身体里揉搓着,喵喵道:“六个月后的二十三日,我生辰,山儿可记得了?”
我认命地忙活着手中活计:“好,到时候我也给白莲过生日。”
白莲却道:“要更用心,要大惊喜。”
我点头:“小祖宗啊,伦家办事你放心!现在,你是不是出去,别烦我?”
白莲的手一紧,沉声道:“我这是在帮你忙!”
我忙奴才样的笑道:“伦家这不是怕你累到吗?出去吧,别把衣服弄脏了。”
白莲似乎还想说什么,而此刻,那厨房帘子被寻奶回来的人掀开,三位大爷的眼,瞬间若冷刺般射了进来,炸得我汗毛直立,发丝颤抖。
白莲却没有松手,仍旧挂在我身后,对企图挣脱的我,呲起尖锐的小牙,与小巧的耳珠上轻咬一口,耳语道:“山儿,你若不要我了,我就杀了你。”
如海啸般的激灵从耳朵处澎湃开,我一僵,缓缓转过头看白莲,却见他仍旧谗猫样地盯着我的食物看,仿佛刚才的耳语根本就没发生过。
见我看他,白莲到也不含糊,对着我的唇,就啵了一口,眯眼笑道:“真香。”
我傻了,竟然有种在狮子眼皮底下偷情的胆颤感。
白莲没有继续闹我,伸出爪子,顺了颗草莓果,捏在手中,笑嘻嘻地渡出厨房,算是帮我个大忙。
望着白莲那并非轻佻却依旧单薄的背影,心里,第一次开始衡量,白莲的认真,到底是不是抢夺玩具般的儿戏?
为什么,我可以看透很多人,可以分清很多物,却独独对感情懵懂无知,对白莲无法定位?
即使有那帘子布的遮掩,我却也能感受到帘子那边的澎湃浪潮,怕是,非一般的渠道,可以平衡的了吧?
强收了心神,终于可以专心地忙活起自己的造食事业。
材料虽然不全,但也可以东拼西凑,能简则简地勉强做成一块大蛋糕。将熬出的浓稠奶,代替了奶油,涂抹在四方蛋糕上,放凉。
将大红蜡烛熔了,找到空心的毛笔桶,抹了油,放入棉绳心,贮入滚烫的有液体,做成一各个小红蜡烛,共计十九根。
又着手将红柿子挤成红汁,芹菜压成绿汁,木瓜捣成黄汁,分别和入面团里,将那软软的东西,染成红、黄、绿,三种色彩。
抻好三种颜色的面,分别下锅,煮好。
着手做了三种混汤,有小块牛肉的,有虾皮海鲜的,有蘑菇青菜的,分别装在三个大白瓷盆里,看起来就特有食欲。
也将三种颜色的面分别装在同样的瓷盆里,即干净,又鲜艳。
转身,摸起小刀,将有限的水果充分利用好,在蛋糕上布置起一副生动的画卷,满意得我自己都直想哼哼,艺术,果然无处不在啊。
蛋糕雕刻好后,将蜡烛插好,点燃。
让人出去将所有蜡烛熄灭,自己捧起蛋糕,从厨房缓步而出,让那跳跃着的美丽,在红色的妖艳中,惊艳了幸福的眼底。
红色的烛火中,我笑颜逐开地望着罂粟花异样璀璨的眼眸,一步步接近,小心地将蛋糕放到桌子上,兴奋地尖叫一声,打算热闹一下场面,为歌唱做准备。
却不知哪个不懂情调的傻A它二弟,竟然高喝一声:“有刺客!!!”
在所有人的高度戒备中,我缓缓转过面目狰狞的面孔,咬牙切齿、气势磅礴地粗声吼道:“刺你妈个刺!”哪里有刺客?不过是我的热场行为!丫,真是不懂风情!没听到明星开演唱会时,都会这么嚎上一嗓子,用来助兴吗?切!
那侍卫果然在我的淫威下,蔫巴了。
我动作僵硬地转回头,在众人的倒吸气声中,再次勾起笑颜,情真意切、温柔可人地对着罂粟花甜笑着,再次尖声一叫,人随之窜起,手舞足蹈地欢唱着:
“猪,你生日快乐,但是我口很渴,吹完腊烛,赶快请我们喝佳酿!
猪,你生日快乐,等太久肚子饿饿,许完心愿,赶快把蛋糕吃光光!
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生日快乐!”高喊一声,抱住已经傻掉的罂粟花,吧唧一口亲在脸侧!
亲过之后,我发现,所有人皆屏住了呼吸,张着大嘴,眼睛发直,彻底傻了!
我回想了一下,每次江米过生日,确实都是我这么又唱又跳陪着过的,难道说这套路子在古代不实用?眼睛扫了一圈,见众人还没有回过神,略显尴尬道:“我……我平时都是这么给朋友庆祝生辰的。”又推了推罂粟花,道:“闭上眼睛,许一个愿,然后吹蜡烛。”
罂粟花仿佛回了神,却仍旧丢了半个魂魄,木木地看着蜡烛,不确信地看我一眼,然后闭上眼睛,停顿三秒后,一口气吹了出去。
蜡烛灭了,我欢呼一声:“耶!开灯!”没人动,我忙又喊:“点蜡烛!”
蜡烛点起,黄色的光晕下,映衬了客栈里仍旧傻了的一圈人等。
我一拍手,没人上面条;又一拍手,还是没人送来;直接动脚,连踢了三个伙计,吼道:“上长寿面!”
那三人才恍惚明白过来,跑进入厨房,端出面条,放我我已经组织人拼贴好的大桌子上。
红艳,黄嫩,绿透,甚是好看。
混汤一出,更是香气四溢,引人食指大动。
我咽着口水,让人们上来大白碗,取来萝卜,刀子。
洗干净手,提起彩面,黄色做心,红色做花,绿色围绕,圈圈放入大白碗里。又在众人的讶然中,取了萝卜,捏了刀子,亲自动手雕刻了两朵晶莹剔透的罂粟花,用小木棍穿好,放到面条一旁,笑容亲切的问:“罂粟花,牛肉、青菇、海鲜,要什么汤?”
罂粟花眼波烁烁异常明亮地望着我,那淡褐色眼底仿佛清透得不含杂质,只是在烛火中,跳跃着我的样子。
在这样完全的注视中,罂粟花意味颇长的勾唇笑道:“全凭山儿做主。”
我勺子一提,取了青菇汤,倒入面条上,绿绿的一片,衬着罂粟花,甚是好看。
满意的笑着,将第一碗面放到罂粟花面前,清了清嗓子,挺了挺胸脯,满是揶揄的大声嚷着贺词:“祝寿星:家花野草扑鼻香,金枪不倒彩旗扬!”
我啊,真是,有才。
六十七。醉颜狂语
噗嗤……白莲笑场了,前仰后合道:“山儿这个贺词好,最符合六哥的浪荡行径。”
罂粟花扫眼白莲,笑得意味不明,道:“山儿的礼物,才是最好的。”
白莲亦扫了眼罂粟花,回道:“山儿说,给‘朋友’过生日,都是这么过的!”
狮子轻敲着杯壁,微挑着眼角,面无表情的问:“山儿,你给朋友庆贺生辰,都会……亲颊?”
我这才明白,此异样从何而来,忙打哈哈道:“这是一种礼节,你们不懂。好啦,饿疯了,我们开餐!你们想吃什么,自己动手拿吧。红面是柿子味,黄面是木瓜味,绿面是芹菜味。”
白莲却缠上我,小猫样的喵喵道:“山儿,我要你给我配海鲜味儿的彩面。”
祖宗有要求,小的就去做,动作一起呵成,拼凑漂亮的彩面送到,筷子准备好,就差亲自喂口里去。
狮子黑金色的眼睛扫向我,低沉性感道:“牛肉汤,彩面。”
我想自动下岗,却在那黑金色的双眸下挪不动脚,认命地胡乱抓了些面,倒上汤,完活。
狮子看眼自己的杂色碗,又扫眼罂粟花和白莲的精装彩面,竟明显不悦地皱了皱眉,颇为孩子气的用鼻子哼了哼,表示不满。
我管你……才怪!!!
眼镜蛇到也够厚脸皮的,竟然对我不冷不热地吩咐道:“我要吃馅饼。”
虾米?当我是老妈子呢?我迅速给自己盛了一碗面,倒了肉汤,一甩手,坐在椅子上,也大吃特吃起来。
眼镜蛇的目光始终盯着我,我却跟没看见似的,继续低头,吃!!!
要是他敢用画卷威胁我,老子就抹了他脖子!!!
半晌,我的面吃到一半,眼镜蛇唤道:“山儿……”
我无奈地抬起头,却见眼镜蛇竟在烛火的摇曳间,对我展颜一笑,那极至到骨头里的媚,若一记强劲**,瞬间侵入骨髓,袭击了饥饿的细胞。那红润的唇畔缓缓张开,于夜色中绽放着不世的妖娆,呢语诱惑道:“馅饼……”
我点下头,站起身,转去了厨房。操起面团后,才恍然过味儿来,恨得牙都痒了!眼镜蛇竟然对我用美男计!太可恶了!坚决不能饶恕!
但……
既然进来了,就做吧,反正面是现成的,刚才压制下的蔬菜水果还有,也能包出几种馅儿。
我认命地劳作着,心里埋怨着剥削阶级,手下快速和馅,包裹面团,赶饼下锅,心里一直寻思着,为什么自己到了古代以后,伦家就变得勤快了?
记得以前我做美食佳肴,都是因为杀了人后,心里无法真正平静,所以,才买了烹饪书,有模学样地动手做些有趣的美味儿,想要享受一下平淡的生活乐趣。
没想到,就这么练着练着,到也成了厨艺高手,常常被江米剥削,当免费义工。
手起刀落,砍了萝卜,泄完恨,扔了。
烙馅饼很快,一会儿的功夫,我就出了厨房,将薄薄的数张饼,分四个盘子,砰砰四声,放到眼镜蛇面前。
真是欠了这些祖宗的!
眼镜蛇到也不恼,完全怡然自得地提起筷子,挨个口味地夹起咬上一口,然后竟然舍弃了牛肉,青菜,海鲜,专吃起了水果馅饼,将那红润饱满的唇,染得油汪汪地。诱得人想扑上去,咬上一口,尝尝那旖旎的芳香。
吃完面条的四人,又将筷子伸到眼镜蛇的饼下,眼镜蛇却若孩童般,左右护着不让人动,最后,僵持下,终是舍了自己不爱吃的三味儿,只留下水果馅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