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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杨过童年
郭靖和黄蓉陪着穆念慈祭拜了一下杨康之后,郭靖看着穆念慈说道:“穆世妹,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也不方便,如果不嫌弃的话,跟随愚兄一起去桃花岛居住吧?!”在边上的黄蓉也劝道:“是啊!穆姐姐,你就跟着我们一起去桃花岛吧!”
穆念慈摇了摇头说道:“多谢二位的好意!我想回临安老家!一来老家也需要人打理;二来我也想让孩子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不想他学他父亲的样子!”听到穆念慈的话,郭靖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穆世妹,你们母子独自上路我也不放心!让我和蓉儿送你们一程吧!”
知道不好在做推辞,穆念慈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有劳郭大哥和黄家妹子了!”
第二天一早,郭靖驾着马车带着黄蓉和穆念慈母子飞奔向了临安。两天后,一行四人抵达了临安。看着破败的老家,郭靖对穆念慈和黄蓉说道:“看来今天晚上不能够在这里住,我们还是找家客栈吧!明天我请人修缮一下,你们母子两个再回到这里也不迟!”
听到郭靖的话,穆念慈点了点头顺从的跟着郭靖和黄蓉离开了。十天后,穆念慈母子搬进了修缮一新的老家。看着房间里的摆设,穆念慈轻声说道:“多谢郭大哥和黄家妹子了!如果不是遇到你们,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黄蓉听到穆念慈的话,笑着说道:“穆姐姐!我和靖哥哥等一会就要走了!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请人到桃花岛找我们就是了!”说着黄蓉拿出了一些银两接着说道:“穆姐姐,你们孤儿寡母也不容易,这些银子你就留下用吧!”
穆念慈摇头道:“整修房子添置家具,已经让你们破费了!再收你们的银两,我真的……”不等穆念慈把话说完,郭靖威严的说道:“穆世妹,康弟不在了,我和蓉儿照顾你也是应该的!这些银两你就收下!要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听到郭靖的话,无奈之下穆念慈只能够收下了黄蓉给的银两说道:“那就多谢郭大哥和黄家妹子了!”
午时过后,三人互道珍重,黯然而别。
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五个寒暑过去了。杨过(为了便于后文,从现在开始周烈阳暂时用杨过这个名字!)在穆念慈的照料下,一天天的长大了。在这六年里,可把杨过给憋快了,除了偷偷修炼武学外,其余的娱乐少得可怜。前三年杨过忙着打通全身经脉,后两年要是无聊了就缠着穆念慈讲江湖故事。看着心爱的孩儿缠着自己,穆念慈当然高兴,这故事张口就来。
只可惜穆念慈闯荡江湖的日子短,且经历实在有点伤感,因此大多讲洪七公铲奸除恶的侠义之举。洪七公讲完就讲杨家将的故事,讲着讲着就讲乱了,不知道到哪些讲过哪些没讲,有时一个故事讲过三五遍了仍在讲。杨过看着母亲日益憔悴,不论这故事听过几遍,仍像没听过一样听得津津有味。
八月正是一年中最热的季节,杨过只好趴在自家的窗子上看树上的鸟飞来飞去。“过儿,过儿!”杨过听母亲叫唤连忙答应:“来了!”说罢站起身来,向后房走去。只见穆念慈拿着针线正在窗口补衣服,杨过没说什么,只乖乖坐在她身边。当年郭靖和黄蓉留下的银子不少,但穆念慈一向节俭,杨过有着成年人的思维,也非常了解这点,因此一直以来杨过闭口不提要买什么东西。
看杨过进来,穆念慈放下手中的针线,对他和声道:“过儿,过了今天你就满六岁了,别人家的孩子这个时候都进私塾念书了。反正你在家也没什么事情,不如每天我教你认字一个时辰,你看怎么样?”杨过对此无所谓,字都认识,不过他还是答道:“好的。”
在南宋时小孩的启蒙教材已由《千字文》慢慢变成了《三字经》,此书三字一句的韵文极易成诵,内容广泛生动而又言简意赅。只见穆念慈从床头拿出一本崭新的《三字经》,轻轻翻开第一页,生怕把这书翻破了。
杨过看到顿时咂舌,这本新书估计得值几十文钱,母亲对这教育投资还挺大。想到此不禁暗叹:“看来前世的家长们为了孩子读书都砸锅卖铁也不是前无古人。”穆念慈看见杨过发呆,还以为是对这本书好奇而看书出神了,心中一喜,对杨过道:“今天我们就学习第一页的内容吧。”说罢指着第一列的文字读到:“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读完穆念慈看着杨过,意思是他跟着读。杨过也学着古人模样,摇头晃脑读到:“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学习的进度是很快的,穆念慈欣慰想到:“看来过儿继承了他爹的聪明,学习这字几乎过目不忘。”
不出三天,杨过把这《三字经》都学习完毕,穆念慈非常的欣喜,但是为了更好的教育孩子,虽然家中很不富裕,但是穆念慈更加是花大心思,总是想法设法买一些书回来,不久杨过就有了几部常见的书如《论语》、《中庸》等等。虽说杨过不太喜欢读这些书,但无聊之下也没有消遣,毕竟聊胜于无。只是苦了穆念慈,每天除了帮人修修补补、洗洗衣服辛苦赚钱外,还要回来照顾杨过。
这一日狂风大作,天色一片昏暗,眼看是要下大雨了。杨过看到穆念慈神情痛苦,不断的捏着肩膀,于是快速跑到穆念慈身前,急切道:“娘,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穆念慈看到杨过过来,故作轻松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每到天气变化,肩膀、手足关节有点不适罢了,这也常见,过段时间就好了。”
杨过心道:“这不是风湿么?娘亲还年轻怎么会发作?”因此很不放心,对穆念慈道:“有病肯定是要医的,不然要是病情加深就不好了。”穆念慈再要推脱,但杨过怎么会就此罢休?只好对杨过道:“呵呵,过儿关心娘亲身体,我很开心,也罢,明天我就去药铺抓一下药回来。”杨过看外面雨下得大了,心中想到:“要是我的功力能够再恢复一些那该多好啊!该死的秦广王,为什么要这样作弄我啊!”
想着想着,杨过想起了《丙寅元阳神功》上记载的如何治疗风湿病的方法,找来了一块生姜用木棒把生姜捣碎用白酒浸泡一下,抱在纱布上,又撒上了一些三七和红花磨成的粉末包在穆念慈感到酸疼的地方。随着时间的推移,包裹的地方一点点开始热起来。
过了一会缓过劲来的穆念慈轻声说道:“过儿,为娘好些了!”杨过大概估算了一下时间,解开了包裹在疼痛部位的纱布,说道:“母亲,现在虽然缓解了,但是治标不治本,明天我帮你去抓一副药,你吃了休息几天就没有事了!”
穆念慈微微点头,坐了起来,把杨过揉进了怀里说道:“娘的好儿子!只要你过的好,我就开心了,等到了下面也可以向你父亲和爷爷有个交代了!”杨过笑呵呵的说道:“母亲,你一定长命百岁,不要那么早说这个!”
“过儿放心!娘还要等着抱孙子呢!”穆念慈笑着打趣道。听到穆念慈的话,杨过傻笑了两声心中嘀咕道:“可惜了!如果秦广王把我送到《射雕英雄传》就好了!不过现在也不错!”嘀咕着杨过不自觉想起了黄蓉和小龙女。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杨过冒着绵绵细雨离开了家,一个时辰后,杨过提着草药回到了家中。此时已经起床的穆念慈看到手中拿着草药进门的杨过问道:“这次草药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杨过笑呵呵的说道:“都是我自己去采的!母亲,等一会我处理一下帮你敷上,过两天就好!”穆念慈疑惑的看着杨过问道:“你怎么会治病的?!”杨过心中咯噔一下,嘀咕道:“奶奶的!差一点穿帮!”想到这里,杨过依旧笑呵呵的跑到了穆念慈的怀里说道:“娘,我前几天梦到一个人,那个人自称自己叫黄裳,他说要我做他的弟子,然后早上醒来的时候脑子里就全部都怎么治病救人的医术!”
听到杨过的话,穆念慈皱起了眉头,故作严厉的打了杨过一下说道:“小小年纪就学会撒谎,以后怎么办?!难道你忘了娘怎么教你的吗?!”杨过挤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说道:“娘!我真的没有说谎!是在梦里学会的!”
“还不老实?!”说着穆念慈抄起了边上的一根木棒狠狠的给了杨过一下。性格坚强的杨过依旧死咬着自己在梦中学会医术,死不改口,无奈之下穆念慈也就相信了杨过,不再追问下去。
扶起杨过,俗话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穆念慈含着泪摸着杨过的头柔声问道:“娘打疼你了吗?!”杨过一下子扑进穆念慈的怀里装作委屈的哭了起来。穆念慈拍着杨过的肩膀说道:“好了!别哭了!我的好儿子等一会还要帮母亲治病呢!”
杨过听到穆念慈的话,噘着小嘴,抽搐了两下,拿起地上的药草走到井边忙碌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杨过成为了村内闻名的小郎中。家里的日子也逐渐好过起来。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杨过七岁的时候,因为官兵的驻扎改变了。无奈之下,穆念慈打算先带着杨过去祭拜一下杨康,然后在找寻其他的地方居住。
虽然这两年,杨过不断用中药和针灸调理穆念慈的身体,但是毕竟常年累月累积的伤病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去嘉兴的半路上,穆念慈病了。这几日气温奇高,穆念慈身体本就羸弱,加之旅途劳顿,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便要昏倒在地。
杨过眼疾手快的把倒在地上的穆念慈扶了起来,立刻从自己的包中拿出了金针,动作麻利的使出了回阳九针。没过多久,穆念慈悠悠醒了过来。看到一脸焦急的杨过,穆念慈柔声说道:“过儿,娘没有事情!”
杨过不理会穆念慈,静静的给穆念慈号起了脉。过了一会杨过叹了口气说道:“娘,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感染了风寒,找地方儿子给你煎一碗药,睡一觉就好!”说罢杨过收起了针,搀扶着穆念慈继续向前走。
一路上杨过搀扶着穆念慈缓慢前行,大约走了一里多路,耳目聪敏的杨过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听到声音,杨过不经意回头看了看,就见一个中年人驾着驴车赶了过来。反应敏捷的杨过立刻拦住了驴车说道:“这位大叔,行行好!我娘病了,你能不能送我们一段?!”
中年农夫憨厚的笑着说道:“上车吧!正好我要到前面镇上赶集!”
“谢谢大叔!”听到农夫的话,杨过千恩万谢后把穆念慈扶上了车。一晃眼两个时辰过去了,驴车缓慢的走进了城。进城后,农夫停下驴车对杨过说道:“小兄弟,前面有一家客栈,很便宜的,我送你们过去吧?!”
杨过看了躺在驴车上的穆念慈一眼,点头道:“那就有劳大叔了!”
“出门在外,你们娘俩也不容易!不管谁看到了都会帮上一把!你就不用客气了!”说罢中年农夫驾着驴车向客栈方向赶去。
一盏茶后,驴车停在了客栈门口。等驴车停稳后,杨过搀扶着穆念慈下了驴车,再次给中年农夫道了声谢之后,走进了客栈。住进客栈杨过安顿好穆念慈之后,走出房门,拉住正好走过的店小二问道:“小二哥劳烦一下,请问药铺在什么地方?!”店小二笑呵呵的回答道:“这位小哥问药铺你算是问对人了!”说着店小二拉着杨过走到了楼梯板的气窗,指着窗外说道:“药铺出门左转第三条街,街口就是!”
“谢了,小二哥!”说罢杨过走出了客栈。走进药铺杨过拿出了一张药房递给了伙计说道:“麻烦你帮我抓一副药!”伙计接过了药房看了看皱起了眉头说道:“你稍等一下!”说着伙计拿着药方走进了内堂。
没过多久一位年过半百的身着长衫的老人拿着药方从内堂走了出来问道:“小伙子,你这个药方是谁开的?!”杨过顿时一愣问道:“老先生问这个何意?!难道这个药方不对吗?!”老人摇了摇头说道:“这个药方中正平和,刚猛相继!世间现在能够开出这个药方的屈指可数!我以为是出自我的一个老朋友之手呢!”
杨过笑了笑说道:“老先生,这幅药方是我为家母开的!”老人听到杨过的话,顿时大吃一惊问道:“你是跟谁学的医?!”杨过愣愣心中盘算了一下说道:“家传!”老中医微微摇了摇头,苦笑了两声,随后向杨过询问了一些有关的医理之后,知道再也问不出子丑寅卯的老中医把药方递给了伙计说道:“快抓药吧!方子留下,药钱就免了!”
一炷香的功夫,伙计把药配好交给了杨过。杨过接过包好的药,向老中医点了点头笑着走出了药铺向客栈走去。
一剂汤药下去,睡了一觉醒过来的穆念慈看到依靠在床边睡着的杨过,叹了口气心中嘀咕道:“真是苦了这个孩子了!”嘀咕着穆念慈把手伸向了杨过的头,轻轻抚摸起来。突然睡梦中的杨过被穆念慈惊醒了。
看到已经苏醒的穆念慈,杨过焦急的问道:“母亲,你感到好些了吗?!”穆念慈微微笑了笑说道:“有我这个神医儿子在,我怎么会不好呢?!”
又在客栈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杨过陪着穆念慈买了祭拜用的东西,向嘉兴城外的铁枪庙走去。祭拜完杨康之后,杨过陪着穆念慈来到了一处水光潋滟,树木林立十分幽静的地方。看着周围迷人的景色,杨过忍不住说道:“母亲,我们就在这里定居吧?!”
穆念慈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娘就依你!”听到穆念慈的话,杨过兴奋的跳了起来。于是幼小的杨过在穆念慈的帮助下,搭建了一座木屋。
这一住就是三年,转眼间杨过就要快过十岁了。数着天等功力恢复的杨过,心里越来越着急,因为杨过心中知道,有可能穆念慈在这个世界没有几天了。
在这三年中,小屋多经修葺,倒也似模似样,杨过在城内的药庐找了一个差事,母子俩的小日子还过得去。快要接近年关,整个嘉兴城一片喜气洋洋,杨过依旧和往常一样,去药庐干活,晚上回来的时候,杨过买了一些吃食和小点,准备和穆念慈过一个好年。因为杨过心中知道,今天晚上过后,自己的一身功力将会恢复到先天境界,也就可以用内功治愈穆念慈的痼疾。
心中欢喜的杨过一进门,整个人惊呆了,手中的东西也不自觉的落在了地上。看到倒在地上的穆念慈,一过立刻飞奔了过去。扶起穆念慈,杨过急忙从身上取出金针,施展回阳九针。但是终究人胜不了天,穆念慈就这样走了。
杨过按照穆念慈心中的遗愿和杨康合葬在了一起。安葬了穆念慈之后,杨过在铁枪庙不远的地方结庐守孝,并且挂出了悬壶济世的招牌,为人免费看病。